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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個公主娃娃,祖母總是每天很珍惜的替公主擦拭灰塵,讓公主猶如新物一般。

但,公主究竟是半個世紀以上的古董,再怎麼精巧美麗,對她而言還是比不上
百貨公司那穿著蕾絲洋裝的美麗洋娃娃,更何況,公主並沒有王子陪在身旁。

總是鬧著吵著,直到母親大發脾氣為止。

疑惑的問過祖母,為何公主身旁沒有王子,祖母只是摟抱著她,帶著慈祥的微笑,
告訴她一個又一個王子冒險的故事,而公主永遠都在城堡裡等待著王子。

歲月漸漸的過去,祖母抱不動她了,也不再跟她訴說王子的故事,但依舊每天每天,
細心寶貝的收藏著公主。

長大後,她才漸漸的知道,公主娃娃為何等待著王子的故事。

 

許久許久以前,有個小女孩跟她青梅竹馬的男孩,從小一起玩耍、打架、唸書,直到
上了中學,男女開始有了隔閡才疏遠起來。

短短地幾年,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某一天,少女發現有個俊秀高瘦的少年,每天下午的某個時間,都會從家裡院子外的
那條路經過。

正值十五少年時,哪家少女不懷春,少女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在窗邊等著,等
那少年走過院子外那一小段路的一小段時間,可以看著少年走過去。

若是少年往裡面投來一眼,少女就會趕緊躲到窗子後,臉紅心跳的再探頭偷看,
新裡想著少年是否看到她了。

某日,從女校放學回到家中,赫然發現時常來往的一位伯伯帶著一名穿著男校
制服的少年正坐在客廳。

少女的父親吩咐少女打招呼,少女在褟褟米上端正的跪坐,以完美的禮儀向長輩
行禮,轉了下注意力,赫然發現,坐在一個手臂遠外的那個少年,正是每天每天
她偷偷看著走過院子外的那個人。

少女臉頰一陣陣的發燙燒紅,還沒想清楚少年怎麼會在家裡,就聽到父親跟伯伯
聊起她跟少年的事情。

原來,幾年前還跟她在河邊抓魚、為了朋友被欺負一起打架的那個小男孩,已經
長成了俊秀挺拔的優秀少年了。

父親跟伯伯隨便打發了她跟少年到院子,似乎是有私事要說。

跟少年一人站在院子的一角,少女只是低著頭,看著只有綠葉的薔薇叢,身後的
存在感卻大到無法忽視。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少女的頭髮,也吹落了一樹的橘子花。

少女困窘的整理著長髮,一個影子擋住了陽光,抬眼一看,那少年站在少女身前,
帶著輕輕的微笑。

「不要動。」

少年伸出手,少女只是低著頭,感覺到整張臉到耳朵好像都要燒起來似的熱燙。

「有花瓣。」少年取下少女髮間白嫩的花瓣,少女只是低聲道謝,連頭都不敢抬。

「我每天都會經過妳家外面,」少年把玩著手上的花瓣,輕柔的動作,彷彿手上
是什麼珍貴的寶物,「有時候會看到妳,只是…妳好像不想見到我。」

「沒…沒有這回事。」少女急急的抬頭反駁。

「可是,」少年露出有點失落的表情,「妳每次看到我,就躲起來了…」

「那…那是因為……」少女又羞又窘,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還在想該怎麼辦,少女聽到少年輕笑的聲音,看到男孩臉上那熟悉、淘氣的惡作劇
表情,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少女惱羞成怒的追打少年,兩人就像幼年時嬉鬧。

之後,少女偶爾會跟少年通信,一同到圖書館看書,少年跟伯伯一同前來的時候,
就坐在院子的廊下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少女永遠也忘不了,她謊稱跟少女同伴出門,卻是偷偷跟少年去看戲;路上下雨,
少年脫下外套蓋著她,拉著她的手狂奔,那外套上的氣味以及手掌上傳來熱燙的
體溫;以及家裡院子的那顆橘子樹後面,嘴唇上那溫軟又酥麻的觸感……

帶著點粉紅色的天真爛漫,帶著點羞怯的回眸一笑,似乎都是少女跟少年的全世界。

隔年的女兒節前,少年的父親去世了,少年跟少女斷了音訊,少女相信著,少年會
遵守著約定,在女兒節這天來找她。

女兒節的當天,卻從少女同伴的哥哥那裡得知了,少年家中破產,少年要去遠方念
軍校的消息,問了出發的日期,正是當天。

少女呆楞了好一會兒,轉頭爬上女兒節娃娃的架子,拿下了王子娃娃,不顧家裡人
的叫喚就衝了出去。

少女跑在路上,跌了幾跤,顧不得細嫩的膝蓋擦破了皮,只是急切的往前跑。

到了車站,少女喘著氣張望,馬上就看到了少年坐在窗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
東西。

少女敲著車窗,少年見到少女時,一臉的驚愕。

少年打開車窗,少女將王子娃娃放入少年的手中,張口說話,卻被發車的鳴笛聲
蓋過。

火車緩緩的移動,少女抓著車窗隨著車廂慢慢的走動,紅著眼眶、戀戀不捨的
望著少年。

火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少女跟不上,少年從車窗探出身,張口嘶吼著什麼。

少女望著遠去的火車,強忍著的眼淚才滴滴落下。

少女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成為他人口中的老小姐,久到少女再也等不下去,答應了
長久以來等著她的男人的求婚。

少女一直很幸福,丈夫對她很好,好到她無法不愛丈夫,還生了幾個孩子,連孫子
都出生了,成為了祖母。

成為了祖母,還是珍惜的收藏著公主娃娃,懷念著那美好的記憶。

 

知道了祖母的故事,她不由得看著公主娃娃,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少女嬌羞又期待
的模樣。

雖然…終究祖母還是沒有等到少年,在一個橘子花盛開的季節去世了。

祖母是含著微笑離開的,她不禁想,迎接祖母的是祖父,亦或是……


同年的夏天,院子裡的蟬聲鳴叫得正煩人,她正坐在廊下咬著冰棒,聽到門鈴聲,
急急忙忙的跑去開門。

門外是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男孩,手中拿著一個讓藍染布包起的桐木箱子。

王子與公主,終於又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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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怨念文。

我開了幾十個箱子還開不到天皇,甚至用了(消音)法。

用英文直譯的的王子與公主是因為文法上比較好用,用天皇跟皇后…有點太過
嚴肅的感覺。

MA…要鞭我劇情老套的話……我也沒話說啦。(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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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