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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了一個禮拜後剛好碰上月考,洗墨又多拖了幾天才能出門,月考結束的那天
下午,洗墨衝回家把書包往房裡一甩,跑到廚房開始翻食櫃,找到了幾個伯祖自
己烘的雜糧燒餅,抓了幾個放進袋子裡,又看到阿九之前給他放點心的食盒。

洗墨歪頭想了一下,拿起食盒,朝著阿九的院子跑去,當他進到院子裡的時候,
阿九正在亭子裡收拾桌子。

「阿九,阿九,」洗墨跑上亭子,打開食盒,「給我點心,快點快點快點。」

阿九對洗墨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停不下來的樣子笑了一下,捧起食盒往廚房走,卻
被洗墨叫住。

「不用進去拿啦,給我桌子上的就好了。」洗墨指著桌子上剩下大半的點心。

「那個你不吃的,」阿九沒說裡頭都加了靜女愛吃的劇毒,「跟我來,讓你自己
挑愛吃的。」

「喔。」洗墨疑惑的看了眼桌上的點心,眼睛轉了下,拿出手帕飛快的包起幾塊
塞進放燒餅的袋子。

一邊替洗墨裝點心,阿九一邊想著方才靜女跑走前說的事情。

鴆族雖然不是如同鷹、鷲一般的追獵名手,但跟狡智的蛇鬥久了,也不是那麼容
易甩開的,而且數十年來還可以逍遙自在,那綁了幼鴆的人或許不像想像中那樣
,只是個誘拐的小盜。

「洗墨,這個給你。」裝好了點心,阿九拿出一只繡著罌粟的小荷包,準備繫在
洗墨的褲腰上。

「耶~?我不要,這是女生戴的。」洗墨尷尬的看著上面花俏的繡樣,皺了下鼻
子。

「不知好壞,這原本可不是要給你的。」阿九沒好氣的輕敲了下洗墨的頭,一翻
手就將荷包換了個福運的花樣。

「不然要給誰?」洗墨一臉曖昧的笑起來,「侯~我知道,是那個靜女小姐吼~」

「要你多事,人小鬼大的,去去去,快去玩你的去。」一把將荷包塞進洗墨的後
褲袋,阿九紅著臉要把洗墨推出院子。

「喔…所以你不喜歡靜女小姐呦?」洗墨一邊讓阿九推著,一邊故作天真的問。

「我沒說不喜歡…」阿九臉上更紅了些,話出口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氣急敗
壞舉起手來佯裝要打洗墨,洗墨立刻大笑著跑出院子。

阿九送走了洗墨,站在原處想了想,一轉手就捏了一根羽毛在手中,往外一拋,
羽毛立刻變成了一隻紅色小鳥飛快的振翅而去。

阿九滿意的轉身,開始想著,晚餐要做些什麼菜,對了,再去挖隔壁院子裡的曼
陀羅好了,他記得有兩條快熟了……

 

洗墨帶著燒餅袋子跟食盒,騎著腳踏車再次騎到那洋房外的馬路,像上次一樣把
腳踏車放在路邊的樹叢裡,走到那個翻牆的地點。

這次帶了個食盒,爬的有些礙手礙腳,不過洗墨還是順利的翻過圍牆,奇怪的是,
翻過圍牆的瞬間,洗墨聽到了一個很細小的氣泡破裂的聲音,想要仔細聽的時候
卻又沒了。

洗墨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抱著食盒再次鬼鬼祟祟的走近鳥籠。

在鳥籠外繞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上次看到的那個身影,正當洗墨擔心那人是不是
怎麼了的時候,看到了躲在樹叢裡的一角紅影。

洗墨高興的跑到最靠近的地方,開始敲玻璃。

這次洗墨敲了很久,那個紅色的身影才慢慢的探出來,但還是有半個身子躲在樹
叢裡面。

「你看,我帶了好吃的東西喔。」洗墨拿高手中的東西讓那人看,那人似乎也被
洗墨吸引出來,又稍稍的探了出來。

正當洗墨抬頭找透氣孔,正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把東西送進去的時候,那個紅色的
身影突然縮進樹叢裡,連衣角都藏起來不讓人看見。

「喂,怎麼了?」洗墨敲敲玻璃,想再把他叫出來,一個黑影從洗墨背後出現,
一把掐住洗墨的後頸直接往強化玻璃壓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洗墨來不及反應,只能閉上眼睛等待額頭跟強化玻璃的接觸,
做好頭破血流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身前突然一空,洗墨沒有撞上強化玻璃,反而還往前跌倒滾了兩圈。

洗墨趴在地上,往外望去,只見一隻手穿透了強化玻璃,正緩緩的縮回去。

「喂!」洗墨地上跳起來,撲上那隻手,卻還是晚了一點,那隻手已經完全在外
面了。

洗墨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嘴角含著諷刺的笑意低頭看著他,
洗墨生氣的握起小小的拳頭敲著強化玻璃。

「讓我出去,放我們出去!」

只見青年聳聳肩,轉身就走,也不理會洗墨瞎喊。

高空上一陣騷動,青年抬頭一看,一隻鮮紅的鳥兒正在急急的往回飛,青年輕笑
,手一揚,一陣白光閃過,鳥兒瞬間被打散,只於片片的羽毛緩緩的落下。

啪嘰一聲,原本剛離土還在尖叫的曼陀羅被硬生生掐斷脖子,平時總是帶著淡淡
微笑的阿九,此時臉上陰雲滿佈,石榴紅的瞳孔緩緩的染上深色。

緩緩抬眼望向天空,阿九勾起嘴角冷笑了下,才在想該怎麼處置手中被折了脖子
美味減半的曼陀羅,就聽到一聲尖嘯,一個燄紅的身影飛快而去。

阿九瞪大杏眼,把曼陀羅丟到地上,急急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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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