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險者公會歷練了幾年,席亞除了出團以外,就是帶著一本任務日誌到處走。
 
偶爾經過家鄉,還會去拜訪一下父母,放下半個錢包的金幣。
 
她相信父母對金幣的興趣多過於她,哥哥已經娶妻,生了兩個孩子,看到她會「姑姑、姑姑」的叫,弟弟也已經訂親,維持家計、親事婚儀都需要錢。
 
但是她還是忘不了第一次回去時,父母臉上的驚喜,所以能夠幫忙的,她也只能盡力。
 
師傅靠著退休金節儉過日,回去看他的時候,總是催促著席亞的婚事。
 
席亞總是吐吐舌,耍賴的打混過去。
 
有什麼辦法呢。
 
一頭削薄到貼著頭皮的髮,盔甲總是將不怎麼有料的胸壓得更加乾扁,身材瘦高不怎麼豐腴,中性長相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少年。
 
她沒有法師的美艷、術士的神祕、也沒有牧師的清秀可愛,像她這種胳臂可以跑馬的女人,都被男人自動歸類到兄弟那一類去。
 
「……誰跟你們是兄弟,我是女生。」有一次脫口說出了前陣子看到的小說台詞,眼前的聖騎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少蓋了,那本小說我也有看,你用錯台詞搞笑了喔。」
 
席亞給了那名聖騎士一個下勾拳,然後兩人在鐵爐堡的銀行前互毆,讓鐵爐堡衛兵以為發生搶案把他們抓起來關了一晚。
 
連是女人的事實都被遺忘,這樣是她是可以嫁給誰啊。席亞有點悲哀的想著。
 
並不是沒有對男性動心過,但是席亞的自覺比對異性的愛慕還要多,她知道自己不是大多數男性會喜歡的那種,看上去小鳥依人、美艷嬌柔的女性。
 
對對,就像眼前這兩個純潔柔嫩的小牧師一樣………
 
「席亞,不要看著牧師流口水。」聖騎士猛力在席亞肩上一捶。
 
兩個小牧師聽見,羞紅了臉走到一旁竊竊私語,還往她這邊投來羞澀的眼神。
 
「我沒有,」席亞瞪了他一眼,「她們有的我也有,我看著她們流口水做什麼。」
 
「對吼,」聖騎士抓抓頭,「我又忘記妳是女的。」
 
「你除了會把聖光術往我臉上丟,你還會什麼。」席亞沒好氣的說。
 
「誰說的,我現在已經不會丟到臉上了。」
 
「你從第一次丟聖光術在我臉上以後,每次都這麼說。」
 
「我說不會就不會,不然妳讓我實驗。」
 
「我還不想因為眼力退化而提早退休,多謝你的好意。」
 
「妳要對我有信心,我們是共患難的兄弟耶。」聖騎士氣得跳腳,「我實驗給妳看。」
 
誰跟你是兄弟。席亞翻了下白眼,走到一旁坐下等開團。
 
「席亞,」小牧師之一跑來拉拉她的袖子,「我們想找一個等級比較高的牧師來可以嗎?」
 
看看在研究聖光術的隊長,席亞估算一下,眼前這兩個小牧師其實無法跟他們這團,只是跟來學習的,還是帶一個撐得住的牧師比較好。
 
「好,妳就叫他來吧。」
 
席亞所接觸的牧師,絕大部分是女性,當小牧師說要找人來的時候,席亞也很自然的認為是女牧師。
 
所以當眼前這名神聖到身上帶著微微閃光的男牧師帶著淡笑,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自己對牧師有性別偏見。
 
「妳好,我是歐非。」歐非無視席亞直盯著他看的無禮眼光,用溫和好聽的嗓音跟席亞打著招呼。
 
「我是席亞……」
 
席亞只覺得閃光越來越亮、越來越靠近,突然一陣刺痛襲上雙眼,彷彿數百台工程學閃光燈在她眼前一起亮起。
 
「巴格斯!!!」席亞摀著眼怒吼,「你又把聖光術丟在我臉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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